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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被擄去北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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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野老侯爺是雲朝的中流砥柱,他歷經三朝浮沈,聖眷始終不衰。因著這個緣故,博野侯府的宅子在權貴多如狗的上京中也是排得上號的,正好修建在鬧中取靜之處。

陸念錦沿著巷子往前走,沒多久就行到了一條專賣筆墨紙硯的街。她對這些沒有興趣,便沒有進去看,只是繼續往前走著。

浣溪和陳伏陪在她的左右,偶爾說幾句話,討她歡心,她也會應和,只是面上始終帶著幾分恍神。

硯平路快走到盡頭時,墜在後邊的陳伏突然看著一家油墨鋪的大門停下了腳步。

浣溪最先發現不對,她停下腳步,回頭問了一句,“陳大哥,怎麽不走了?”

陳伏收回目光,臉上露出一抹笑來,壓抑著情緒解釋道,“沒什麽,只是突然想起,家裏的油墨快用完了。”

“那進去買點吧!”浣溪提議。

陸念錦倒是無所謂,她聽了浣溪的話,正要點頭,隨兩人一起進去看看,但頷首前一刻卻見陳伏微不可查地沖她擺了擺手,同時,朝著浣溪道,“油墨這東西不好帶,還是等買完別的東西再買吧!”

浣溪不疑有他,笑著點頭應下,繼續朝前走去。

陸念錦卻狐疑地又看了陳伏一眼,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

很快,三人走到硯平路的盡頭,又往另一條大街拐去。

也是到了這時,陳伏才上前兩步,挨近了陸念錦,低聲稟道,“姑娘,奴才剛剛看見當初將孔雀簪賣給奴才的貨郎了,他進了吉祥油墨坊。”

吉祥油墨坊,正是陳伏剛才駐足的那家油墨鋪子。

陸念錦聽到孔雀簪,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,沈吟了片刻,嚴肅地看著他道,“你到現在才說出來,就不怕那人只是路過油墨坊進去閑逛?”

“不會!”陳伏沈著臉,篤定道,“奴才常在外面行走,看得出他與鋪子裏夥計極為熟稔,定是相識已久,或者他原本就是油墨坊裏的夥計!”

“那你可知那家吉祥油墨坊的東家是什麽人?”

陳伏搖頭,“奴才當初在承國公府時,負責的只是外院花木的采買,筆墨紙硯一應書房用度是大管家的侄子負責的,是以奴才對硯平路這邊並不熟悉。”

“既然不熟悉,就去查熟悉了。”陸念錦說著,從袖中取出幾張銀票來,遞給他。

陳伏接過銀票,看了一眼,都是一百兩的面額,忙道,“姑娘,只是探聽個消息,用不了這麽多的。”

陸念錦見他將銀票遞回來,卻擺手道,“只要能得到有用的消息,在外手松一點也是無妨,若是還有剩餘,你也不必給我,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。”

“是,姑娘。”陳伏見陸念錦是真的不在意這幾百兩銀票,才疊起來揣進袖子裏,拱了下手,然後轉身往硯平路的方向走去。

“姑娘,我們現在去哪裏?”陳伏走後,浣溪看向陸念錦問道。

陸念錦想了想,挑眉問,“你可知這附近哪裏有綢緞莊?”

浣溪不解,“去綢緞莊作什麽?”

陸念錦一笑,“府中近來要辦兩場喜事,我想買些好的綢緞送給兩位新娘子。”

“太子府要辦兩場喜事?”浣溪一臉的茫然,“誰要成婚了啊?奴婢怎麽沒聽到消息。”

“是海棠和林檎。”陸念錦說道。

海棠的肚子已經三個月了,再拖下去,一旦顯懷,就只能將孩子打掉,她跟林檎必須盡快成婚。

“海棠和林檎,這算一場,那另一場呢?”

“你真不知道?”陸念錦看著她,眼尾帶著促狹的笑。

浣溪被自家姑娘這般看了好一會兒,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,小聲嗔道,“姑娘莫要渾說,誰說奴婢要嫁給陳伏了!”

陸念錦看著她,眼底的笑意更深,“是,你是沒有說要嫁給陳伏,是陳伏心裏有你,非你不可,所以三番五次地向我求娶你,我呢,實在被他煩得厲害了,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他了!”

“姑娘!”浣溪聽陸念錦說著陳伏對她的深情,臉上的紅雲又暈散開幾分,她抽回手,羞澀地攥弄起衣擺。

“好了,我們快走吧。”陸念錦含笑提醒了她一句。

浣溪低低地“嗯”了一聲,引著她往綢緞莊的方向而去。

兩刻鐘後,兩人在一家名為瑞蚨祥的綢緞莊外停下,浣溪看著鋪子外古樸大氣的招牌,跟陸念錦解釋,“姑娘,這瑞蚨祥是京中尋常人家口口相傳,最有口碑的綢緞鋪子,尤其是他家出的各種紅緞子,正紅、朱紅、水紅、銀紅,都紅的極是好看。”

“既然喜歡,那就這家吧!”陸念錦說著,便朝內走去。

“不知姑娘想要些什麽?”她方一進門,便有夥計迎了上來,帶著和善的笑意,客氣地問道。

陸念錦沖著夥計輕微地點了下頭,便將目光投向浣溪,道,“你去看吧,喜歡什麽緞子,就讓人包起來,最後比著你的再給海棠準備一份就是。”

浣溪聽自家姑娘這般說著,答應了一聲,就歡喜地朝櫃臺走去。

陸念錦則是去了二樓的茶室,慢慢地抿著茶水,順便看看街邊的風景,想些事情……

她想得正出神時,面前突然多了一點陰影,她微皺了眉擡頭,只見面前站著一位身穿藍衣,膚色雪白,氣質極為清冷出塵的少女。

“姑娘有禮。我家婢女在樓下挑緞子,我可以在這裏稍坐片刻嗎?”少女音質如玉,客氣而又疏離地問。

陸念錦淡淡一笑,“自然可以。”說完,便又轉過頭去看窗外。

藍衣女子清清傲傲地落了座,端起面前的香茗優雅地抿了一口,微頓後,也朝窗外看去,實則在看陸念錦的側臉。

“你認識我?”陸念錦五感素來敏銳,感覺到她的打量,她突然轉頭,看著她疑聲問道。

藍衣女子收回目光,容色淡淡地搖了搖頭,道,“我並不認識姑娘,只是覺得姑娘跟我見過的一個人長得極像。”

“是嗎?”陸念錦反問。

藍衣女子卻轉了話題,“看姑娘的氣質談吐,想必也是世家貴女出身,不知您家府上是?”

陸念錦聽她詢問,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挑唇反問,“問別人之前,姑娘難道不該先自報家門嗎?”

藍衣姑娘微微一怔,繼而掀唇,清泠泠道,“倒是我的不是,忘了先說自己。家父姓孟,如今忝居光祿寺卿大夫一職,我是家中長女,閨名清庭。”

孟清庭!

這三個字如驚雷一般,在陸念錦耳邊炸開。

她隱在袖中的手倏地握緊。

許久後,她才看向孟清庭,微微頷首道,“原來是孟大小姐。”

孟清庭笑著點了點頭,如初冬第一枝生苞的白梅倏地綻放,略頓,又問,“姐姐既認得我,那姐姐府上,我也該是熟悉的,不知姐姐你的父親是……”

陸念錦聽孟清庭拐彎抹角地打聽她的身份,眸光一閃,卻故意道,“我父親為人低調,愛民如子,他一向不喜歡子女用他的名號在外橫行霸道,所以,還請孟大小姐恕我不便相告之罪。”

孟清庭:“……”

她微微蹙了眉,傳聞中的陸念錦不是最和善溫柔的嗎?怎麽今日對待起她來,卻如此的冰冷強硬,不留情面。

只可惜她心裏還有別的盤算,現在並不是得罪她的時候。思量再三,她還是順著她道,“是我多問了,姐姐勿怪。”

陸念錦沒做聲。她端著面前的茶水又飲了一口,低垂的眸光微微地閃了閃,再擡起頭來,便有意試探起了她,“這茶的味道太淡了,實在不如巧克力奶茶,孟大小姐你說是嗎?”

孟清庭聽陸念錦說著,卻是一頭霧水,“巧克力奶茶,那是什麽茶?”

陸念錦深深看了她一眼,解釋道,“我身邊有個嬤嬤,以前在蜀中一家叫紫藤府的酒樓裏做過數年廚娘,她便是從那裏學得了巧克力奶茶的做法,這種茶口感絲滑,甜而不膩,極是好喝,很適合女子,若是將來有機會,我請孟大小姐過府嘗嘗。”

孟清庭道,“這是我的榮幸。”

陸念錦看著她這副樣子,心裏疑雲重重——

她剛才說的奶茶和紫藤府大酒樓都是現代才有的東西,若孟清庭真的是她的同鄉,那她聽到這些東西,表情一定會有一些變化的,可她並沒有!

難道,是她想錯了?她的同鄉其實另有其人,而那人就躲在孟清庭身後?

這般想著,陸念錦的眉頭緊緊鎖住。

孟清庭看著這樣的陸念錦,心裏也是狐疑,好一會兒後,才輕啟紅唇,望著她關心道,“姐姐臉色差得很,莫不是身子不舒服,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館?”

“不必了。”陸念錦回神,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道,“這麽久了,我的婢女應該已經挑完東西了,我就先下去了。”

說著,站起身便要朝外走。

孟清庭想找借口跟上去,可陸念錦卻沒給她這個機會,直接朝外走去。

孟清庭繃直脊背站在桌旁,死死盯地看著陸念錦的背影,眼中有恨意和怨憤一閃而過……

等她下樓時,浣溪果然挑好了東西,正談好價錢,準備讓掌櫃的將東西送去太子府。

“浣溪!”陸念錦掃了眼旁邊一直盯著浣溪的婢女,沖她道,“府上這幾日事多,不便進人,你直接將緞子的銀錢結了,讓掌櫃的先幫忙保管著,等陳伏忙完了,再讓他過來取就是。”

“是,姑娘,奴婢明白了。”浣溪沖陸念錦一笑,雖然不明白主子這麽交代的深意,但是她知道,聽主子的準沒錯。

浣溪挑中的緞子確實不少,一樣又是要的兩份,算是個大主顧,掌櫃的自然願意讓她付銀子寄存。

拿到收據後,主仆兩個就離開了瑞蚨祥。

而在她們身後,剛才一直盯著浣溪的丫鬟臉上露出一抹懊惱來。

恰在這時,有夥計走到她身邊,問,“姑娘,你挑了這麽久,還沒挑到喜歡的嗎?”

婢女聞言,狠狠地瞪了夥計一眼,也不答話,轉身便朝樓上跑去。

茶室中,孟清庭又飲了一杯茶,聽到外面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,她放下手中的茶碗,看向擠進門來的婢女畫眉,冷聲問,“讓你做的事,做得怎麽樣了?”

畫眉上前,哆嗦著,戰戰兢兢道,“小姐,那個丫鬟的防備心實在是太強了,奴婢跟她說話,她根本不理奴婢,奴婢賄賂她,她也當沒看見,只一心一意地挑著自己喜歡的緞子……”

“廢物。”孟清庭聽畫眉說著,眼中閃過一絲極重的戾氣,看著她,眼神冰冷道,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,要你有什麽用!”

說著,她便朝外走去。

畫眉咬著唇,低頭小步跟上。

結果走到門口時,孟清庭又突然轉過身來,狠厲地掃了她一眼,“哭喪著臉給誰看,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,你跟著我受了委屈嗎?”

“奴婢不敢!”畫眉小心翼翼地說著,硬是牽起嘴角,強扯出一絲笑來。

孟清庭卻不滿意,她擡起手,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,訓斥道,“笑得比哭還難看!你就不會笑得好看一些嗎?”

畫眉睜大眼睛,忍著刺心的疼,又彎唇笑了兩下,笑得眼睛裏全是水光,孟清庭這才滿意了,開了門朝外走去。

再說陸念錦和浣溪。

兩人前腳剛邁出瑞蚨祥,浣溪後腳就嘰嘰喳喳地告起狀來,“姑娘,剛才在我身邊的那個婢女您看到了罷?也不知道她揣的是什麽用心,剛才我在選緞子的時候,她的頭就跟鐵做的一般,一次又一次地往我跟前碰,不管我怎麽拒絕她,不理她,她就是賴在我身邊不肯走……後來還想用一只銀鐲子來收買我,可她哪裏知道,她越是心急,我越是懷疑她呢。”

“哼,這些都是在孔雀簪的事情過後,我長得教訓。”

“……”陸念錦聽她這般嘰嘰咕咕地說著,臉上是讚賞的笑,可眼底深處,卻蘊著心酸和難過。

如果長心眼的代價會是這麽大,那麽她寧願浣溪永遠沒有防備之心,而不是像現在一樣,丟了多半條命,才換回來這麽一個教訓。

“浣溪,除了和陳伏成親,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麽願望,就當做我送你的新婚禮物,我成全你三個願望如何?”很久後,她才將自己起伏的心緒壓下去,看著身邊一臉得意的浣溪說道。

浣溪聽自家姑娘說要送她三個願望,還真認真地思考了起來。

在轉過又一個彎時,她開口道,“這第一個願望呢,奴婢自然是希望姑娘你能平平安安,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。”

陸念錦聞言一僵,心口微堵。

浣溪並沒有發現陸念錦的異常,停頓了一會兒,她又說起自己的第二個願望,“這第二個願望,奴婢希望秦嬤嬤能無病無災,長命百歲!”

“還有第三個呢?”陸念錦問。

說到第三個願望,浣溪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羞澀來,低著頭小聲道,“這第三個願望嘛,奴婢就想跟陳大哥恩愛白頭,然後生上七八個孩子……等到我們老了之後,就守著一圈孫子過著兒孫繞膝日子。”

……

“會有這麽一天的。”陸念錦看著浣溪道。

浣溪羞了臉,低頭捏著衣角,後來不知想到什麽,又擡起頭來,撅著嘴要陸念錦保證,最後一個願望她不得告訴陳伏。

陸念錦此刻恨不得將浣溪所有的願望都幫她完成了,她看著她,笑意深深地頷首,“我答應你!”
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浣溪歡喜道。

陸念錦沒再言語。

浣溪那股勁兒過去後,她又擡頭看了看天色,道,“姑娘,這天陰沈的,只怕很快就要下雨了,要不我們今天就先逛到這裏,等改天有空了再出來?”

陸念錦聽她這麽說,很有同感地點了點頭,逛了這麽久,她確實也是有些累了。

又因著之前她們乘坐的,太子府的馬車已經被趕了回去。

所以,兩人現在要想回去只能雇馬車。

浣溪便提議,“姑娘先在這裏等著,待奴婢雇到了馬車就立刻過來接您。”

“嗯。”陸念錦沖她點了點頭,又叮囑她,“一路小心,註意安全,別跟人發生沖突。”

“奴婢知道了!”浣溪歡快地答應了一聲,便朝前面的巷子走去。

陸念錦站在原地等著。

她左右看了看,正好旁邊有座茶樓,便走了進去,叫了壺茶,在靠窗的位置等著浣溪過來。

茶水很快端了上來,陸念錦倒了一杯,往唇邊遞去。

茶湯很香,香到讓她有些心神不寧。

她放下茶杯,有意識地朝剛才給她上茶的店小二看去,卻見對方也在看她,神情冰冷,帶著不善,腰間懸著短刀。

難道,承國公老夫人一直盯著她,想在外面把她除了?

想到這個可能,陸念錦不敢在茶樓裏多呆,放下一錠銀子,起了身便要朝外走去。

“姑娘對小店的茶水是不滿意嗎?”

看見她要走,店小二朝她走來,冷聲問道。

陸念錦聽著他冰冷的聲音,就知道自己這一關是躲不過去了。

只能故作平靜地看著他,問,“你主子是誰?”

店小二伸出一只手,朝後門的方向指了指,“姑娘過去就知道了!”

“若是我不肯過去呢?”

“那就休怪小的無禮!”

……

陸念錦心裏又慌又急,她現在後悔極了。既後悔自己沒事亂溜達,更後悔將陳伏和浣溪全支了開。

“姑娘還沒想好?”店小二見陸念錦站在那裏一言不發,手按住短刀,威脅著催促。

陸念錦又看了他一眼,說實話,比起被打暈後被帶走,她自然更願意清醒的跟他走。

這般想著,她不再猶豫,當機立斷道,“我跟你走就是!”

話落,她示意他在前面帶路。

店小二轉身朝前走去。

陸念錦則從袖中抖出一根銀針,飛快紮在了自己後腰處三個穴位。這套針法會讓她的身體在兩個時辰內保持極強烈的痛感,換句話說,就算被打暈了,她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醒過來。

很快,兩個人就走到了茶樓後門處。後門外停著一臉馬車,馬車旁守著四個黑衣人。

“姑娘,請!”她到近前後,為首的黑衣人道。

陸念錦慢慢地踏上車,進了車廂。她剛一坐穩,馬車便如離弦的箭一般奔馳出去。

陸念錦被顛得渾身難受,再加上銀針造成的痛苦,不一會兒,她的臉色就慘白起來,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滴,十分難熬。

直到一個時辰後,馬才停下來。

陸念錦下車後,一擡頭便看見一座玲瓏精致的院子,院子周圍全是花草。

她皺了皺眉,看向擄她來的黑衣人,試著詢問,“這是哪裏?”

黑衣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“今晚你就知道了。”

今晚。

這是什麽意思?

難道擄她來的人並不是老夫人,而是旁人?

是了!

以她對老夫人的了解,老夫人恨她恨到了骨子裏,這事若是她做的,那她一定會立刻開始折磨她,讓她生不如死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浪費時間,讓她幹等著。

陸念錦正沈思著,遠處突然走來一個三四十歲上下,臉皮緊繃的嬤嬤來。

黑衣人見了嬤嬤,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禮,道,“春嬤嬤,這位是新來的夫人,您看著教導一番,主子今晚便要受用。”

春嬤嬤點頭,目光像條毒蛇一般,落在陸念錦的臉上,聲線沒有任何波瀾道,“我知道了,如主子所願,奴婢一定會好好地伺候十八夫人的。”

新夫人、十八夫人……

陸念錦聽著這些字眼,恍然明白了,幕後人抓她到這裏來,根本不是為要她的命,而是要她這個人。

就像沈擒那個變態一樣。

想到沈擒,陸念錦又是一陣惡心。

春嬤嬤站在一旁,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得分明,她送走黑衣人後,便看向陸念錦道,“十八夫人,請。”

陸念錦懶得糾正她的稱呼,她隨著她,一起往不遠處的繡樓走去。同時暗暗打量著周圍的環境。

如果她沒猜錯,這裏應該是一個權貴豢養金絲雀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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